沉浮的汉字画由心而发。物象。自我营造的格局与境界。一笔开大起大落的气势。浓墨与淡墨。笔在墨里面。意在色彩深处。在汉字里陶醉。穿越时空,如骏马奔驰在草原。和风细雨微浪,排山倒海险滩。黑白形成反差,色彩构成比对。世间万物都包容在厚厚的色彩里。一切都虚化、淡化。突出的是心与情感。形式已经被分解。无定性,无常态。大胆用墨,不守成规。规矩在大的章法里。
其山水画,远远地跳出了中国传统的套路。大开大合的构图,经营位置时诸多物象的比对关系,都在色彩、光与影的点缀下,变得气韵生动。天空、远山,用淡墨、湿墨,再施以干墨揉擦,更突显物象的斑斓多姿。层次感强,立体效果好,画面有张力。山的厚重,云的无形变化,都用墨色来完成。中景、近景,用笔处,笔笔都有转折。大量的黑白比对,增加了视觉冲击。皴在墨处,若隐若现,犹如雾里挑灯看花。勾擦,抽离,近乎夸张的线条。透视带来的幻觉。似乎山也不是山,水也不是水。灵动。笔墨趣味。灵感缘于积累。醉时,泼墨于大山,高处不胜寒;醒时,洒墨于大海,念去去千里烟波。笔墨里生万千气象。局部与细节,着淡墨来皴点。气势掩盖了一切。章法,无为之状态。打破传统,是为了更好的继承和发扬;融入西画元素,是为了更好的营造新的山水。时间在变,空间在变,艺术的形式与法则也在变。擅于变者,须化也。
沉浮画梅不似梅,盖其化也。更无花态度,全有雪精神。沉浮的梅,化成两种形式。一个有形,一个无形;一个有相,一个无相;一个有想,一个无想;一个有声,一个无声;一个有法,一个无法。有形之梅,天地万物皆梅也。天荒地老般的枝干,预示岁月之苍茫,千古一声慨叹。梅之精神,乃吾华夏儿女之气概也。构图有气势,画面丰满。枝干似乎穿越了千年的岁月。着墨处,姹紫嫣红,尽显铮铮傲骨。似有大雪压境,山雨欲来。转笔处,遒劲有力。点点皴法,用墨色来包容,把白色留给了一望无际的天空。深雪夜,似有高士抚琴,暗香浮动,抱月待天明。黑白,明暗,虚实,透视着一切。张旭善狂草,不治他技。无形之梅,是其化也。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花无常态,笔无定式。一切都在虚拟的状态。只有梅之精神、梅之风骨,浩气长存。心相。应生无所住心。梅诗满百诗当戒。无我相,无人相,无众生相,无寿者相。一著相,便心有挂碍;有挂碍,便被章法所迷。形式不重要,技法只是工具也。心中无寒意。梅花无形,气概成章。心中有梅,处处都是梅。以梅花来观想。天空、大地、山川、湖海、树林、村舍,乃至日月星辰间,都激荡着梅之情怀。起笔与收笔,任由心在主宰。此梅,无身、无骨、无肉、无形也无相,但处处散发着胎气的芬芳。梅的精气神,跃然纸上。有时候梦里也梅所唤醒,推窗一望,虚空里、大地上,处处皆梅也。沉浮乃梅痴也。(摘自——《游于东西不沉不浮化蛹成蝶——记中国第四代中西结合画家代表沉浮》,陈尚年,2012年9月20日写于北京中国美术院)
沉浮进入我的工作室后,认真学习山水画技法,与同学们一起写生、创作。他画梅花,自辟蹊径,颇有收获。他紧紧抓住梅花冰心玉质,敖雪凌雪之品格,深入表现“一支先破玉溪春。更无花态度,全是雪精神。”(宋辛弃疾词《临江仙》)他的《古韵系列》,如山水画技法画梅花,着重刻画梅花枝干如石如铁之形态。老干虬枝,参差俯仰,动静相生;焦墨水墨并用,苍雄秀润兼济。柔枝三两,梅花数点,让人顿生联想。他的《为精神立碑》,用梅花与汉简组合,其构思奇巧,立意邃远表达一种现代人对精神的定位。沉浮画梅,虽粗放但不狂野,虽俊雅但不柔弱,虽繁茂但不艳俗。他以现代感知方式昭明灵觉,把感受凝聚为一种冲动的火焰和燃烧的激情,追求大意象,大关照。以一种“仰观宇宙,俯察万类”之气概画梅,对花鸟画的语言分解、组合与嬗变,把西画的透视、空间、明暗,质感等表现方法融入其中,在空间格局的营造上给人一种“势来不可止,势去不可遏”的浩然之气,从而也增强了现代意识,使我们对他向风神高迈的审美追求,给以极大的关注,有了十分强烈的感觉。(摘自——《沉浮浮画梅铁骨柔情》,杨延文,2003年2月8日于却斋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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